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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坐马车了
世界导报讯:(韩明供稿 记者李文起整理)马车这种古老的工具渐渐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它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因为人类进步了。然而,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马车还是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
少年的我在马路上看到有马车过来总是想办法从后面爬上去坐一会儿,哪怕是攀着后车厢趴一会儿也觉得很美。
1975年年底,我家从四分场搬回了场部。原因是我父亲的工作单位从四分场调回了场部,归直属队管理。我父亲是个皮匠。原来皮铺在一分场归工业排管理,1974年,划归四分场,我家也就在当年的秋季搬到了四分场,那时,我上小学三年级。
从四分场搬回场部是在冬季,家里过冬的柴火准备不足。一个星期天,我大哥借了一辆马车,我们父子三人到西北林子去打柴火。好不容易打了一车茅草。回家时已是接近下午两点了。
我们爷仨坐在高高的马车上,我大哥赶车,谁知马车刚起步马就拼命地奔跑了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马毛了。我大哥一边竭力控制马车,一边高喊:
“抓住绳子!”
没有路,马车就在到处都是塔头墩子的荒原上狂奔,遇到塔头墩子,车的一个轮子就被颠得腾空而起,两轮的马车顿时变成了一辆“独轮车”,车好像突然要翻了一样。一会儿,左轮立起,一会儿,右轮立起,马车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颠簸、飘摇着,完全失去了控制。只有拉车的马,依然拼命地狂奔。
求生的本能,让我死死地抓住了捆草的绳子。可是,我刚抓住了左侧的绳子,车的右车轮就立了起来,把我弄了个大头朝下,我赶紧腾出右手,去抓右侧的绳子,抓住右侧绳子后赶紧调头,把脑袋从下面挪到上面来。然而,马车的左轮又立了起来,又把我弄了个大头朝下,这回我右手死死地抓住绳子,支撑住身体,身体尽量贴在车上,以免自己来个“空翻”掉下车去,左手赶紧去抓左侧的绳子,再把头转过来,爬到上面去……也不知道车轮立起了多少次,我来回爬了多少次,总之,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绳子,别掉下去。我的父亲没有我灵巧,一把没抓住,掉了下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好他在地上一滚又站了起来,看样没有受伤。
马车跑了六七里地跑到了现在电业公司的西侧,眼看就要进入场区了,隐约能看到场区街道上的行人,他们并不知道,有一辆狂奔的大马车正在向他们逼近,危险就在眼前!
我哥朝我大喊一声:
“抓住!”。
他自己抓住绳子顺着前面骑到了辕马的背上——他要阻止这场事故。他左手一把抓住了辕马的缰绳,使劲往怀里勒,同时,右手扬起鞭子打前面套马的脸,这样,前面马就得闭上眼睛,不敢再跑了。别说,这几鞭子还真管用,不亚于电影《青松岭》里钱广的三鞭子。马车终于在离场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站住了,总算有惊无险。我长舒了一口气,跳下车来,跌跌撞撞地跟在马车后面走。
“我再也不坐马车了!”
不是怎的,我突然梦魇一般地大喊一声。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这一声是怎么喊出来的,是喊给谁听的。是自己,还是我哥,还是发誓?我无从知道。可能是惊吓后刻骨铭心的肺腑之言吧。
从此,我知道了:“是马三分龙”的道理。马毕竟是动物,也有七情六欲,顺从你时能帮你干活,发起脾气或受到惊吓时就不听人的指挥了。不管怎么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坐过马车。
少年的我在马路上看到有马车过来总是想办法从后面爬上去坐一会儿,哪怕是攀着后车厢趴一会儿也觉得很美。
1975年年底,我家从四分场搬回了场部。原因是我父亲的工作单位从四分场调回了场部,归直属队管理。我父亲是个皮匠。原来皮铺在一分场归工业排管理,1974年,划归四分场,我家也就在当年的秋季搬到了四分场,那时,我上小学三年级。
从四分场搬回场部是在冬季,家里过冬的柴火准备不足。一个星期天,我大哥借了一辆马车,我们父子三人到西北林子去打柴火。好不容易打了一车茅草。回家时已是接近下午两点了。
我们爷仨坐在高高的马车上,我大哥赶车,谁知马车刚起步马就拼命地奔跑了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马毛了。我大哥一边竭力控制马车,一边高喊:
“抓住绳子!”
没有路,马车就在到处都是塔头墩子的荒原上狂奔,遇到塔头墩子,车的一个轮子就被颠得腾空而起,两轮的马车顿时变成了一辆“独轮车”,车好像突然要翻了一样。一会儿,左轮立起,一会儿,右轮立起,马车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颠簸、飘摇着,完全失去了控制。只有拉车的马,依然拼命地狂奔。
求生的本能,让我死死地抓住了捆草的绳子。可是,我刚抓住了左侧的绳子,车的右车轮就立了起来,把我弄了个大头朝下,我赶紧腾出右手,去抓右侧的绳子,抓住右侧绳子后赶紧调头,把脑袋从下面挪到上面来。然而,马车的左轮又立了起来,又把我弄了个大头朝下,这回我右手死死地抓住绳子,支撑住身体,身体尽量贴在车上,以免自己来个“空翻”掉下车去,左手赶紧去抓左侧的绳子,再把头转过来,爬到上面去……也不知道车轮立起了多少次,我来回爬了多少次,总之,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绳子,别掉下去。我的父亲没有我灵巧,一把没抓住,掉了下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好他在地上一滚又站了起来,看样没有受伤。
马车跑了六七里地跑到了现在电业公司的西侧,眼看就要进入场区了,隐约能看到场区街道上的行人,他们并不知道,有一辆狂奔的大马车正在向他们逼近,危险就在眼前!
我哥朝我大喊一声:
“抓住!”。
他自己抓住绳子顺着前面骑到了辕马的背上——他要阻止这场事故。他左手一把抓住了辕马的缰绳,使劲往怀里勒,同时,右手扬起鞭子打前面套马的脸,这样,前面马就得闭上眼睛,不敢再跑了。别说,这几鞭子还真管用,不亚于电影《青松岭》里钱广的三鞭子。马车终于在离场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站住了,总算有惊无险。我长舒了一口气,跳下车来,跌跌撞撞地跟在马车后面走。
“我再也不坐马车了!”
不是怎的,我突然梦魇一般地大喊一声。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这一声是怎么喊出来的,是喊给谁听的。是自己,还是我哥,还是发誓?我无从知道。可能是惊吓后刻骨铭心的肺腑之言吧。
从此,我知道了:“是马三分龙”的道理。马毕竟是动物,也有七情六欲,顺从你时能帮你干活,发起脾气或受到惊吓时就不听人的指挥了。不管怎么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坐过马车。
责任编辑:焦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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